油麻地被圍封,2日後解封,事情高起,輕輕放下,無疾而終。劏房林立、污水渠亂駁、居住環境擠迫,舊區依然是病毒傳播的高危地方。
兩天的行動,並沒有改變舊區的生態,只有加深社會對舊區的刻板形象,住在舊區的基層和移民。坐困愁城,不知何日再被圍封。重建彷彿是他最後的希望,但是現時的市建局和私人的重建,只不斷趕走基層,沒有安置,等待他們只有另一個劏房。
香港的重建帶來絕望,但荷蘭的城市更新則創造希望。
荷蘭鹿特丹是歐洲第一大的港口,戰後,鹿特丹的繁榮,吸引不少移民,鹿城一半人口是移民或者是他的後代,當中土耳其、摩洛哥裔居多 。
社區融合,是鹿特丹的難題,也是歐洲的難題,藉更新不過他們成功解決了。鹿特丹南部本來是工人社區,後來被移民佔領,變成充滿罪惡,右翼民粹工人與左翼人土長期鬥爭,令城市難以管治。而2009年上任的市長 Ahmed Aboutaleb 是有摩洛哥血統的荷蘭人,改變這困境,利用更新和新規劃改善環境,成功討好左右翼。過去12年,政府拆掉鹿特丹南部約600楝公屋建築,並重新興建環境較好的新公屋,吸引中產移居該地,形成混合收入的社區,增加社區資源。士紳化是趕走原來居民,引入富裕階層。鹿特丹則留下原來居民,並引入中層階層。由於樓價較平,加上不同移民的文化豐富,中產欣然搬入該區,相反香港的重建,將原有居民強行搬走,搬入新的貴族,中產階層,再用城堡式設計,用屋苑將樓宇圍封,與周邊社區分割,新和舊文化無法融合。鹿特丹講求的是增加居民的種類,透過長約2-3年的社區參與,與居民規劃新住宅。,成功將鹿特丹南部本來由主要是移民組成的基層社區,變成有中產來自阿姆斯特丹等地的技術人員。
佐敦的圍封沒有很大的防疫效果,問題城市的理念,重建的目標,病毒沒有眼睛,卻肆虐在基層社區,這就是規劃問題。我們的重建講求是利益,鹿特丹的重建追求的是融合,不同的理念,產生不同的效果。
詳情: BBC 節目 My Perfect City: Integration in Rotterdam
攝:Galileo Cheng/HKFLM